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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希望在世界另一端》:用幽默瀟灑對抗世界的殘酷

Updated: Jan 9, 2018



「因為家鄉的戰爭我逃到了波蘭,但為了躲避追殺我的新納粹主義人,我跳上了一艘貨船,躲著躲著太累就睡著了,醒來之後船卻已經出海,我問水手這艘船要航向哪裡,他告訴我將開往芬蘭。」——(引用自電影台詞)


故事講述一名敘利亞難民到芬蘭尋求庇護失敗,與一名因離婚而轉換工作跑道、頂下餐館經營的中年男子,在垃圾堆相遇後一同努力扭轉人生的故事。

輕重難以拿捏的難民議題


兩位主角、兩條故事線在電影的前半段各自獨立發展,看似完全沒有交集與關聯,直到敘利亞難民的庇護裁決判定無效逃離了收容所,兩人的生命就此有了重疊。一個來自敘利亞無依無靠的難民,與這個失婚的芬蘭男子會發生什麼故事呢?


「難民」在近年來一直是令歐洲政府頭痛的大問題,而此議題更延續至今未獲得妥善解決,其中有三場戲讓我印象非常深刻: 難民與收容所的芬蘭官員說道:「我覺得芬蘭是個美好的國家,沒有戰爭,而且人們都很善良」,下一幕跳到法院內,難民的庇護申請被判決無效,理由是「難民的居住地阿勒坡(位於敘利亞北邊)的戰爭情況並無嚴重到需要逃離」,再下一幕馬上回到收容所,大家一起觀看著電視新聞並報導「今日敘利亞在阿勒坡的兒童醫發生一起嚴重的空襲,現場情況十分危急」。 多麼諷刺、多麼大的一個玩笑?雖然這幾場戲的安排很戲劇化,也讓影廳裡許多觀眾噗哧一笑,但那些卻是難民正在經歷的、真實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遭遇。


(圖片來源為網路)


而當這位難民最需要幫助時,向他伸出援手的卻是同樣在生活中面臨困境的失婚男子。也許難民議題若純粹放在人跟人之間,因為我們有感情、願意設身處地,願意互相幫助,但弔詭的是當這個問題放大到政治、國與國之間,立場竟完全不同了。 如同我引用在文章開頭的,收容所的芬蘭官員問難民:「為什麼選擇來芬蘭?」的他的回答,是為了逃離家鄉戰爭、為了逃離種族歧視;因為貨船的方向、因為不得已而來到這裡,這個理由何其無奈又何其殘酷,我想如果同是生為人,憐憫之心又何不能放大到整個國家?

Aki Kaurismäki用鈍刀刻畫出的尖銳

撲克臉、如舞臺劇般誇張的對白和動作、酒吧裡響起的鄉村音樂、戲劇化的幽默劇情包裝社會時事的針砭,這些儼然已是Aki Kaurismäki 電影的招牌。可能因為年代關係(先前幾部電影對於我來說較不能體會當時的社會氛圍),這次《希望在世界另一端》的電影作品,讓我更見識了這位芬蘭大導演用詼諧來包裝事實殘酷、包裝議題討論的手法是多麼高明。

(圖片來源為網路)


例如電影中有另一場的戲是,餐館因為生意不好,決定改賣最近流行的日式料理,可最終卻因只做到料理的表面而以失敗收場。類似的小插曲讓整個故事更輕鬆,卻也包容了更多議題元素在內。 另外也不得不提電影中那些總是擺著一副撲克臉的芬蘭人們(角色),看似凶神惡煞的外表卻有著溫暖、願意互助的心,例如還有幫助難民的遊民、投錢給街友的難民,而這表面上美好、友善的北歐國家,在面對難民議題時卻是如此冰冷與不近人情,這樣的對比與諷刺不卑不亢卻鏗鏘有力,著實精彩。


(圖片來源為網路)


_ 我在這裡,這個既不是家鄉也不歡迎我的異地,卻是我不得不留下的避風港;我在那裡,那個我心裡想望的,沒有戰爭只有著幸福、人民願意互相幫助的地方。 這片汪洋承載了多少人的微光;那條國界又關上了多少人可以逃離黑暗的,唯一的窗。 那一天我身負重傷坐在港口邊的樹下,退去了我的責任和你給的重量,此刻的我的心,寧靜的無以復加,如果只是身為自己,我想世界的另一端或許真的有希望。 ——Khale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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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電影〕希望在世界另一端 The Other Side of Hope 〔導演〕Aki Kaurismäki 〔國家〕芬蘭 〔私心評分〕9/10 〔上映資訊〕已於2017.12.29於台北、桃園部分戲院上映,剩下的場次有限,要趕快把握機會去看呀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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